龙应台的《如果》中有这样一段话:“当他垂垂老时,他可以回乡了,山河仍在,春天依旧,只是父母的坟,在太深的草里,老年僵硬的膝盖,无法跪拜……”
余光中的《乡愁》也这样说:“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,我在外头,母亲在里头;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,我在这头,大陆在那头……”
如今,很多人在吟唱:“到不了的地方,是远方;回不去的地方,是故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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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为大家推送专栏作家周军的乡愁作品《农村的昨天和今天》
农村的昨天和今天
袅袅升腾的炊烟,萦绕在一座座冒着热气的草房的上空;做好了晚饭的农妇,亮开嗓门呼唤玩野了的孩子回家吃饭,那喊声随着氤氲的暮霭,流动于七拐八弯的巷道,传遍村子每一个角落;暮归的老牛,悠闲地甩动着尾巴,跟着主人不紧不慢的脚步,沉稳地走进牛棚;几只大狗带着小狗,互相追逐,窜蹦乱跳在房前屋后;散放的老母猪领着一群小猪,用它们厚厚的嘴唇,拱完了这个草垛,又转移到另一个草窝,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它们感兴趣的“食物”……
这就是植根于我记忆深处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村庄。
最近,我回到阔别40年的故乡,却怎么也找不到记忆中的村庄了!那再熟悉不过的村前小水沟、静静伫立村头那饱经风霜的老碾、似乎还飘荡着我和小伙伴们嬉闹声的大柳树,还有那高高挑着红灯笼的柿子树,以及山上裹挟着浓烟、震耳欲聋的开山放炮声、尘土飞扬的穿境沙石公路……一下都没了踪影。
过了大桥,踏上开发区的土地,顿觉清新之风、昂扬之气扑面而来。宽敞、笔直的公路两旁,高耸的标语牌醒目地散发着开发区日新月异、突飞猛进的气息;规划如一的景观树、绿化带在明媚的阳光下,跃动着鲜活葱绿的朝气;整齐美观的楼盘、井然有序的生活小区、人头攒动的市场,到处都在彰显着开发区人奋发有为、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。
一条条平整笔直的“村村通”水泥路,就像光滑柔韧的缎带,把一座座新颖别致的小区串联起来,宛如镶嵌在开发区土地上的一颗颗明珠;现代化的工业园区,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公路两侧,紧张而有序,忙碌而井然。
那时候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,中间总会有大片的开阔地或者水塘为自然界限,每到夜幕降临,到处漆黑一片,胆子小的真不敢独自穿行。现在,村与村、庄与庄早已连接得“天衣无缝”,再按传统姓氏或自然村划分,将是十分困难的事,真可谓“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”。现在夜晚出行,根本不用担心看不清道路,不要说公路两侧那五彩斑斓的路灯已把夜空照耀得恍如白昼,就连自然村里的主干道也是灯火通明,广场舞随处可见。
靠近十字路口红绿灯北侧,是以前老公路经过的地方,现在开辟成繁华的集贸市场,大到家用电器、建筑材料,小到儿童玩具、日用百货一应俱全;街道两边的货摊上,瓜果蔬菜、鸡鱼肉蛋、时鲜珍馐,应有尽有。大功率音响,播放着流行音乐在招揽顾客,商贩的叫卖声,此起彼伏;购物的男男女女,络绎不绝。
“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。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生感慨。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先人,恐怕做梦也难想象到,他们的后代能赶上这样好光景。